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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比一回實在,這次連地龍翻身都供出來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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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歲的都聽得懂話了,被這樣嚴厲警告,她們心裏是有些緊張的。

本以為這個六公主會很難相處,結果沒有。

她很可愛。

很多人家教女兒都會讓她少活動少言語,這樣看起來比較端莊。馮念不是這麽教的,她管六六比較松,只要不去做危險的事不說難聽的話不萌生出壞的想法,其他都隨她。

除了在極個別的問題上她霸道愛醋,平時可甜了。

在後宮裏,除去馮念她人氣最高。

馮念知道她是個自來熟的,帶著不認識的太監宮女都能玩起來,跟郡主縣主也沒問題,就沒太管她。她聽了一圈的奉承,不停有人傳話說外面百姓怎麽感激皇後娘娘,還有提到大德學院的。

“妾身聽說那邊才招了二百來人,其實可以多招一點嘛,學具不夠的話,咱們再給湊湊?”

“娘娘什麽時候再募捐一次?我知道的就有很多因為錯過上次特別遺憾。”

“是啊,那邊招了人之後,名聲漸漸起來,很多大商人家也想出一份力,一直在等卻沒等到您開口。您不說,他們不知道東西該交給誰,怕交錯了人銀兩學具不能被充分使用。”

……

說了半天,不就是想讓馮念再開一次氪金送崽活動嗎?

馮念說要了解一下情況,看現在是不是需要。

“那還用了解?肯定需要啊,這還嫌多?”

“娘娘您就成全了大家想要行善積德的心吧。”

“皇後娘娘~”

馮念這個人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要強逼她從來不好使,但是說說好話一般都能有轉機。這不,宗婦命婦都希望她再搞一回,其中只有極少數是為自己,更多的是為親友,還有覺得日子過得太平淡想看熱鬧的。

大家把什麽漂亮話都說了,搞得馮念有種錯覺她再拒絕的話就是拒絕了京中貴婦對窮苦百姓的善心。

想想活動搞起來忙的也是別人,她只需要等一個結果,然後瞪個眼,就能為學院那邊續上物資。

挺好的。

“你們說服我了,就從明兒開始吧,到今年末。”

“這次幾個名額?”

“和上次一樣。”

兩個名額是有點少,但是有總比沒有強!這天之後,有意思的就行動起來了,上次沒經驗,這次有些家的夫人老爺還商量了對策,怎麽麻痹對手,怎麽才能在最後脫穎而出摘下名額。

上次還有人心存顧慮,害怕被報覆,不敢和身份貴重的競爭。

這次不一樣了,皇後娘娘組織的,誰敢搞小動作?

寶華長公主不就想以長公主之尊逼退別人?

沒成功啊。

人家問她搞小動作被揭發不怕直接失去機會?都說了最後看誰貢獻大,搞那些歪門邪道沒意思。

參與進來的很多都因為各種原因沒生過,裏面也有比長公主更著急更迫切想要的,駙馬家裏還沒有金山銀山可以繼承,這次參與進來的一個皇商人家,太太自己不生一個她跟老爺一道拼下來的萬貫家財就得讓給她恨得要命的某小妾的兒子繼承,她能願意?

照她說的,寧可揮霍家財為自己爭個機會,也不要白白便宜賤人生的。

氪金送崽活動轟轟烈烈的展開了,與此同時,有兩撥人先後進入京城。其中一個是小趙子護送翡翠原石的隊伍,他們歸心似箭,一路加急趕回來的。還有來自西邊烏多國的,聽說是因為年景奇差,國家急缺糧食,有到過梁國的商人說梁國全境大豐收了,只因為他們的皇帝最新立了一位皇後,這位皇後為全國帶來了福運。

烏多國的國王聽說以後動了心。

他準備了一些珍貴禮物,怕分量不夠還送上了國內最負盛名的美女,希望由此換取梁皇的幫助。

第一目標是糧食。

假如梁國皇後真那麽厲害,他們也想被祝福一下。

一九零:

梁國今年是全境大豐收, 梁以西的烏多國則完全相反,他們那邊本就不是非常適宜耕種的氣候,能種植的作物品種有限, 又遇上全國遭災, 五月份農業大臣就提醒到, 以今年的勢頭,若是不能從國外引入糧食, 只要往年囤下的存糧恐怕難以度過。

說到烏多國周邊,最大的產糧國就是裴乾統治的大梁。

大梁地廣,東西南北跨度都大能種很多作物,本來收成就比相鄰的國家都好, 又趕上天降福祉……要找人求助還有比這更好的選擇?

烏多國王立刻就想向梁國求助,又怕只去封信沒有力度,才想出送美女的招兒。

他們國內最負盛名的美女是誰?

就是國王親弟弟的女兒,年十八,叫法圖娜。

憑良心說法圖娜並不想離開家那麽遠,就算梁國好,她也不想去。但沒辦法,父母親告訴她只有迷倒了梁國皇帝才能為國家爭取更多, 要迷倒後宮裏美女如雲的梁國皇帝, 一般的女人做不到,必須要她。

這話聽著還舒坦,雖然還是老大不願意, 她至少點了頭。

她又提出要求讓哥哥親自去送。

法圖娜和哥哥法希爾是雙胞胎,兄妹長得非常相似, 最大的區別在身高上,還有喉結和胸。法希爾對旁人有些冷淡, 對這個妹妹很是疼愛,還為她同父親抗爭過,實在敵不過國王的命令才只得退一步親自送妹妹前去梁國。

六月份,他們帶著一車貢品出發了,前一段路騎駱駝的,中間換乘了一次,駱駝被寄養在途中某驛館,使團換搭馬車繼續趕路。換成馬車之後快了一些,但因為前一段耗時太長,進京都到八月中了。

這段路也不是白走的,使臣明顯感覺到國王判斷有誤。離京城越近,梁國百姓對皇後的推崇越盛,那種氣氛使他們都不敢直說自己是來給梁皇送美人的,都有種感覺,說完可能被扣留在當地進不了京。

烏多國女性的地位不算高,他們不能想象梁國皇後怎麽會得到如此多的尊敬。

別管人怎麽做到的,擺在面前的問題是,美人還送不送?

堅持送過去會不會令梁國皇後不悅?好像要放棄也不行,他們抵京之前早就有文書送到,文書上肯定寫明了來訪的原因,應該有提到美人的事。

大臣和奉命一路保護他的將軍心裏發愁,法希爾說,讓他們不要直接帶妹妹進宮,借口說一路趕來美人有些疲憊,在驛館休整,探探情況再說。

“您比我們有智慧,梁國話也說得很好,還是由您帶領我們。”

法希爾搖頭:“還不到我露面的時候。”

兩人不解。

別說他們,大美人法圖娜同樣不解,問哥哥在打算什麽,可是沒得到回答。哥哥只是告訴她,到地方之後將頭巾和面紗戴起來,直接進國賓驛館休息,別往外跑。

她不懂,但本能的遵照了哥哥的吩咐。

到京城之後,使臣同梁國官員碰了面,使臣送了份小禮物過去,官員會意,提點他:“朝廷早先收到你們送來的文書,知道貴國時逢年景不好田地歉收,特來求援。我們大梁是禮儀之邦,自然是願意援手的,就是你送那個美人不太好。”

烏多使臣心裏一突,他盡量穩住反問說:“貴國皇帝不愛美人?”

不是不愛,是愛不起。

“我們皇後娘娘來歷很大,說是神女都不為過,一直以來她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她能預知災害,能讓全國土地大豐收,還能使本來懷不上的女子有孕……你們要想順利達成目的,絕對不能惹皇後娘娘不高興。”

懂了。

梁國皇帝怕皇後,而皇後不歡迎美人。

那怎麽辦?

眼看烏多使臣著急了,梁國官員教了他一手。

“你們在文書上寫到,這次一起來的有貴國最富盛名的美人,又沒指名是送給我們皇上,你把她送給皇後娘娘不就得了?就說是仰慕我們皇後娘娘,自願前來侍奉陪伴。”

“還能這樣?”

“怎麽不能?胡國的寶音公主就是因為我們皇後留下來的,現在都是二皇子妃了。你看你要是同意,我就這麽報上去,省得娘娘誤會了。”

只要能達成目的,他有什麽不同意的?

烏多使臣再三道謝,說好之後回去把這個情況給一起來的其他人說了,尤其是法希爾兄妹說了。

法圖娜聽得直皺眉。

“說好是給梁國皇帝做妃子,現在變成給他們皇後當侍女,我怎麽說也是國王陛下的親侄女,你們都沒問過我的意思就這樣,太過分了吧!”

大臣盡量勸她,說這是沒辦法的,讓她體諒。說只需要在皇後身邊待一段時間,之後還有嫁給皇子的機會,聽說他們三皇子也該娶妃了。

背井離鄉過來還得從皇妃直線降級變成皇子妃?

就這還不一定。

法圖娜覺得她被坑了,重申道:“國王還有我父親讓我來是給梁國皇帝做妃子,你們沒有征得國王同意,擅作主張改了我的去處,真是膽大包天。你們這樣我不會答應的,我是烏多國的貴女,沒道理自甘下賤去給人為奴為婢。”

法希爾聽他們說了半天,這時問道:“妹妹不想去就不去吧。”

本來勸一個法圖娜就不容易,法希爾又這麽說,大臣急死了。他試圖讓這對兄妹明白現在是烏多國有求於梁國,自然要去遷就對方,跟他們反著幹沒有好處。

“別再說了穆薩,妹妹不去就算了,我可以替她。”

……

……

“誒?????”

“您在說笑?您是大丈夫,怎麽能被送給梁國皇後?”

法希爾支著頭,理所當然道:“我難道不是美人?要女人的話,我可以裝扮成女人的樣子,只要穿上豎領的衣裳遮住喉結再戴起面紗就可以了。”

這麽說確實……

烏多國所在的地方風沙大,女性都很習慣帶頭巾和面紗,那是她們的傳統打扮,梁國作為禮儀之邦應該不會強制要求進貢來的美人入鄉隨俗。

怎麽說呢?

美人就是異域風情才好看,入鄉隨俗反倒不好看了。

仔細看看,法希爾確實是男生女貌,他很好看,又長又順的黑發披在身後,眼睛是鈷藍色的,膚色雪白,鼻梁高挺,唇薄,他是薄情的面相,像飛鳥不會為人停留的那種,但總是能吸引女人們的目光,烏多王城裏就有很多貴族女□□慕他。

雖然他確實美麗,看起來甚至比法圖娜小姐更加高級,但是,他是國王親弟弟的兒子,讓他扮女裝進梁國皇宮去侍奉他們皇後,也太折辱他了。

“不行,這不行。”

法圖娜也說不行:“我寧願自己去也不能讓哥哥你去呀。”

法希爾看像妹妹:“我心甘情願的,也不完全是為你。”

“不是為我是為什麽?”

“梁國皇帝登基的時候就有二十歲吧,過去十多年,他應該三十好幾了。過幾年就四十,他老了我年輕俊美,我去把他們皇後騙過來,讓她幫我們烏多。”

這是什麽人渣發言???

但是就很讓人動心怎麽回事!

大臣們想到關於梁國皇後那些說法,她有那麽大的本事,確實值得費些心思:“要是您穿幫了怎麽辦?”

“我是烏多國王的的親侄子,他還能一刀殺了我?”法希爾覺得穿幫的機會不大,畢竟是烏多國的貢品又不會和宮女太監住一起,平時只要多註意,說話時用上偽音,沒問題的。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前面還有三個哥哥,把自己送了對家裏影響也不大。

以梁國皇後的價值來看,很值得冒險一搏。

本來的貢品美人都要哭了,剛才死都不幹的現在看哥哥準備犧牲自己她改了口,改口也沒用啊,雖然是雙胞胎,她就只是漂亮而已,不像她哥那麽聰明。她哥幾句話就讓大臣動了心,還說會寫一封信讓大臣帶回烏多,他們不會為此受到責難。

善後工作都做好了,那還說什麽?

他們就這麽決定了,就從這天,法圖娜被迫纏胸又把鞋子墊高做起男人打扮,他哥挑了身她帶來比較寬大的長裙穿上,梳起女發式點妝戴上額飾再戴上頭紗面紗果真是大美人一個。

“哥你再想想,你這樣我回去怎麽同父母親交代啊。”

“把你眼淚擦擦,以後堅強點,哥哥暫時回不去護不了你了。”

“嗚……”

“好了別哭了。”

說回宮裏,馮念剛才見了小趙子,撤掉透視眼技能之後聽他說了很多在清萊國的見聞,感覺有些乏了才將人揮退。

稍微歇了會兒,裴乾又來,說趕明需要她一起去接待烏多使臣。

“宴會上臣妾再露面不行?還得提前見他們?”

“主要他們這次是帶了禮物來求援,眾多禮物之中有一樣是指名送給皇後你的。”

“還有指名送給臣妾的東西?”

裴乾憋了下,說:“……不是東西,是個人,說是烏多國最負盛名的美人,聽說了皇後你的事跡想在你身邊學習侍奉。”

不學歷史的都知道古時候很多送美人的,這麽幹一般都是想讓美人去魅惑對方以達到各種政治目的,求庇護啊求好處啊。

難得有個能作為禮物送人的美女,不送給當皇帝的,指名讓皇後簽收,倒是稀奇。

馮念盯著裴乾猛看:“那美人臣妾收了皇上不吃味兒?”

“朕是那麽小心眼兒的人?”

“那行吧,正好我長禧宮還有空房,就把她安置在那邊,沒事陪我說說話也好。”馮念知道這個烏多國,那邊的美人應該就是高鼻梁深眼窩曲線優美能歌善舞的,挺好。

群裏也覺得好。

想想看嘛,自己收下難道不比裴乾收下好?

給裴乾收下就是憑空鉆出來的新一任情敵,因為是別國送來的還不能折騰太過。自己收下就不一樣了,那等於多了個大宮女。回頭讓她跳舞她就得跳舞,讓她捏肩她就得捏肩。

比起有些國家的憨憨,烏多國很懂事啊。

至少人知道該奉承誰。

當晚馮念睡了個好覺,清早起來仔細收拾了一番,有了女兒之後她都很少化妝,擦脂抹粉不方便和六六親親。這天作為一國皇後接待使臣馮念還是打扮了的,又拉了好些個光環。

雖然在來的路上就無數次聽說梁國皇後十分貌美,親眼見到還是非常震撼。

烏多使臣都慶幸他們改了計劃,要不然就算是法圖娜小姐應該也拼不過她,除了新鮮之外,法圖娜小姐沒有任何優勢,不比她漂亮,也不比她有用。

他們一邊驚嘆一邊慶幸。

裴乾都習慣別人用這種眼神看他皇後了,也沒覺得不高興,還讓他們把烏多美人請上來,和皇後比比。

這人雖然不是送給裴乾的,不耽誤他欣賞美啊。

外國來的美女多看兩眼怎麽了?

裴乾還在心裏小小期待了下,那美人走出來,給他驚了。

外國女人這麽高???

可能因為個子高,他肩也比妃嬪們寬,臉看不全,露出來的眉眼還不錯……打量過之後裴乾覺得這人吧,給皇後挺好的,這麽高的美女跟他站一起忒不般配。

裴乾還是喜歡軟一些的。

這烏多美女不行,看著就感覺硬邦邦的。

一九一:

不止是裴乾, 群裏也停滯了下,然後才激烈的討論起來。

陳圓圓:“這個美女是不是太高了一點?使臣就不矮,她比使臣還高一丟丟。”

潘玉兒:“幸虧不是送來給裴乾的, 要不裴乾現場丟人, 堂堂皇帝還沒個寵妃個子高。”

妲己:“寵妃?她這種光一張臉沒胸沒屁股長得比竹竿還高要怎麽當寵妃啊?睡她和睡個男人有區別嗎?”

韋香兒:“想想賈南風, 想想鐘無艷,後宮裏醜絕了的也不是沒有, 她這也還好。”

妲己:“哪個說她醜了?我是納悶她這種感覺怎麽當上那倒黴國家第一美人的?”

呂雉:“哪個說是第一美人?是最負盛名的美人,身份貴重被人捧得高有什麽奇怪?人這麽上道都不是來分寵的還要被你們這樣嘲諷,你們這些女人嘴太欠了。”

楊玉環:“就是!烏多國是在西邊對吧?大概就是西域或者比西域更西的意思唄?那邊人是這樣,骨架子比中原人大, 你們嘴上積點德吧。”

趙飛燕:“藍眼珠子其實挺好看的。”

……

美女們還算好,跟著蹭直播的劉邦低頭看了眼自己,轉頭想去看劉],兩人就這麽對視上了。

劉邦嘀咕說:“送這麽個幹柴棒棒還想求幫助?朕要是裴乾,立刻發兵二十萬打他去!這個烏漆嘛黑國鬧災不正好?趁他病要他命。”

“是烏多國吧……”

劉邦一巴掌拍劉]後腦勺上:“學會頂嘴了?朕說是烏漆嘛黑國他就是烏漆嘛黑國!你品品這國號,真他娘的不吉利。”

劉]生怕說錯話再挨一下,就閉了嘴。

結果他還是沒逃得脫。

“朕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聽見了,高祖爺爺說得對, 您說的都對。”

每到這時候, 劉]就恨不得自己沒娶過王政君那倒黴婆娘,她生個兒子不著調,娘家人還把大漢亡了。哪怕不翻這些舊賬, 因為她死死霸著劉驁不放人過來,搞得老祖每次不高興都折騰自己, 要是劉驁在,挨打挨罵輪得到當爹的嗎?

劉]覺得自己即便無功, 也沒大過,就因為那龜兒子,他死到這兒都擡不起頭了。

生氣!

沒人在乎劉驁氣不氣,都忙著看直播呢。這時候多數男性都喜歡嬌柔纖細的美人,法希爾扮成這樣也好看,就是不太符合主流審美,總之裴乾心裏嫌得要命。

嫌歸嫌,還不太好擺出來,聽說這女的身份不低,烏多國送她來已經很有誠意。

裴乾調整好心態,問:“美人兒叫什麽名字?”

“法圖娜參見梁國皇帝陛下。”

用的是偽音,跟後宮裏正常的美人比起來還是不太一樣的感覺,這口梁國話說得也不是特別正宗,裴乾聽著總感覺有股烤羊肉味兒。

這個烏多美人和裴乾想的太太太不一樣,他心裏落差有點大,一時間都想不好該說什麽,裴乾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馮念。

作為一個見過大世面的群主,馮念就淡定多了。不就是人高肩平胸約等於沒有?這不就是超模配置?

她聲音不太甜,沒毛病啊,這麽颯的姐妹能甜得起來?

再瞅瞅那個不知道是自然而然還是被燙得有點點卷的發絲兒,還有那個深邃的藍眼睛……

這不比後宮裏千篇一律的美女養眼?

可能因為自己從來沒有過,對於這種逆天大長腿,馮念還是挺羨慕的,欣賞完畢還有閑心問皇上怎麽看。

裴乾:……

“朕覺得、不錯。”

“對吧,臣妾也覺得非常好看,聽說法圖娜因為仰慕我才過來的?我的名字已經傳到那麽遠了?”

雖然戴著面紗,馮念感覺她笑了笑。

他說是在東西之間往來的商人把梁國的很多事傳到外面,在烏多國內聽說了皇後娘娘的偉績,心裏非常向往。

“耳聽為虛,等你真正看明白可能會非常失望。”

“您說這些話就是聰明睿智的表現,您是有大智慧的了不起的女性,不應該過分謙虛。”

烏多使臣跟著奉承,說謙虛是聖人的品質,非常好的品質。

這幾年前後來過三個使團,胡國的、清萊國的還有就是這個烏多國,拿他們比一比,最會說話的真是跟前站這幾個。

胡國的也會拍馬屁,就沒這麽清新自然。

因為這人是送來的禮物,作為禮物肯定不能一直住在國賓驛館,她得在宮裏待著,要是妃子可以占一宮主位,偏偏人又不是來侍奉裴乾的。怎麽看都只能和之前找來的女醫一樣,住在長禧宮側殿。本來覺得人應該會有些嫌棄,結果她接受得挺好,也沒著急提什麽要求,先熟悉了長禧宮內部構成就跟到馮念身邊去了。

馮念還在想派誰去給她端茶送水,結果這位把自己當女官了。

“我這兒有的是人伺候,你不用這樣。”

“娘娘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跳個舞給本宮看看?”

跳舞???

“……我不會。”

“本國特色舞蹈都不會嗎?”

“……跳得不好,不想給國家丟人。”

“那你擅長些什麽?”

“我刀法不錯。”

老實說,正常人聽到這話都該驚訝,就算你看著不怎麽女氣,好歹是作為美人被送來的不能說沒才藝會耍刀吧。

同樣在房裏伺候的寶黛瑞珠就是正常人,她倆悄悄換了個眼神。

對這個所謂的烏多美女她們沒什麽好感,都覺得人哪怕沒直接被皇上收了,住在長禧宮就不安全,借地利之便截人的還少?皇上又不是多堅定的。

她們從頭發絲兒到腳趾頭都在拒絕,但沒用。

拿主意的是主子,看娘娘對這女人印象還不壞,好像覺得她和寶音公主一樣,不是那種婊裏婊氣的。

娘娘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比如這會兒,都聽說這女人擅長耍刀,她也沒感覺脖子發涼,還眼前一亮讓寶黛去拿個蜜瓜讓瑞珠去打盆水來。

看東西都送來了,她笑盈盈對美人說:“法圖娜你把手洗洗幹凈,削個瓜給我看看。”

……

……

頂替法圖娜進宮來的法希爾微微一懵。

他擅長的是彎刀不是水果刀啊。

算了,攻略對象點名要,他還能拒絕?人只得稍稍把袖子挽起一些,洗了個手。看她洗個手瑞珠都傻眼了。

這女人還不光是個子特別高,手腕比娘娘粗,手掌也要大些,指頭特別的長,人是不錯看碼數太大了吧。

人在做虧心事的時候最不能被看出你在虧心。

法希爾就很穩當,他低著頭認真洗了個手,把一根根手指全都洗幹凈了,右手托起蜜瓜左手持刀三兩下就給切出一朵炸開的花。

瑞珠看著一牙牙的蜜瓜,嘀咕說:“娘娘還能拿著啃嗎?那多粗魯?”

法希爾聽見掰下來一牙,往上切了幾刀哧溜就削下來了,重覆幾次這個動作就是滿滿一盤的蜜瓜。

瑞珠:……

真氣人她。

單手托瓜還能刷刷幾下切出來,這女人怕不只是刀法好,力氣比個男人還大!

馮念一看她這個架勢,立刻找到了烏多美人的正確使用方法,不止是切瓜的活合適他,還可以去開翡翠嘛,那幾個太監手指一點兒也不靈活,使磨具擦個翡翠還會手抖,都說了沒事放心大膽來他們還怕擦壞。

法圖娜就不一樣,力氣大,刀使得那麽溜手必定很巧,還是貴族出身寶石沒少見……她簡直是解石的不二人選!

馮念越想眼睛越亮:“你是不是說本宮只要有需要,隨便開口?正好我這兒有件事,沒人比你更適合做了。”

來第一天就找到了合適的工作,法希爾正想小小的驕傲一下。

就發覺情況不對。

這個皇後帶頭走出去,走到屋檐下,讓太監去擡了一大筐大小不一的石頭過來。一起送來的還有矮凳一只,還有另外幾樣工具,看起來像是用來加工石頭的。

加工石頭???

法希爾一只都是淡然自若的,包括切瓜的時候都是,這會兒他有點繃不住了。

想想看!

他現在還是美女啊,烏多國給梁國進貢的美女,作為美女最過分就是給人洗腳了吧,怎麽還能被派去加工石頭的?

法希爾覺得這個皇後也不像外面說的那麽善良啊。

剛才表現得寬容大度,這不就開始排除異己?

最過分的是,她還說:“本宮一點兒也不介意你閑在這兒,但我怕你不自在。我看你就是個很有骨氣的美人,被當成米蟲對待心裏肯定會難過吧。我這兒正好有個適合你的差事,你看這一筐,全是還沒開出來的翡翠原石,你手勁兒大手指又很靈活,開這個再適合不過了。”

法希爾稱得上博學多聞,但也有知識盲區,翡翠他不是很懂。

馮念就讓他伸出手來,在他手上輕輕點了一下。

當然這是走過場。

這時候他已經把從小趙子那邊拿回來的透視眼掛到法希爾身上,她讓法希爾在木凳上坐下,把手放在筐子裏任何一塊翡翠原石上,並看著它。

法希爾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的目光竟然穿過了那塊石頭看到裏面,綠瑩瑩好大一片,連輪廓都能勾勒出來。

他很驚訝,不自覺往後讓了一下,松了手。

松開之後就看不到了。

想到剛才馮念說的,他又把手放上去。

定睛一瞧,又看到了。

法希爾轉過頭看向站他旁邊的梁國皇後:“這是什麽?”

“法術啊,外面不是都知道嘛?本宮在天上有人。這就是我從上邊借來的,給你用用,但只能開石頭的時候用,開完我會收回來的。”

一九二:

迷茫是必然的, 真要說起來,從最早見到梁國皇後法希爾就很驚訝,這種級別的美貌是真實的嗎?那時候他就慶幸來的不是妹妹了, 法圖娜也好看, 比這個梁國皇後還是遜色一些, 她還有些小性子,犟起來一般人勸不住, 這種進了梁國皇帝後宮不得吃虧?

要是法圖娜,見到皇後就該不是滋味了。

畢竟她習慣了別人不如自己,忽然來個漂亮那麽多的能繃得住?

法希爾就繃得住。

非但繃住了還有心思想別的,因為法希爾自己就是天生的美人, 見慣了鏡子裏面的自己結果就是他對外貌並不是非常感冒。意識到梁國皇後非常好看之後,他稍微欣賞了一下,欣賞完畢人很快冷靜下來,並感覺事情有些棘手。

之前聽說這個皇後美貌,又聽說她有諸多本領,法希爾就翻了個經驗主義的錯誤,他直覺認為這兩樣不應該同時存在,至少沒太可能同時達到頂尖。

如果人有那麽大能力, 那麽傳出來的美名更有可能是大家出於尊敬或者畏懼而產生的恭維。

一個容色頂尖的皇後和長得還不錯的皇後比起來。

很顯然後者更容易攻略。

她要是真的大美人, 不光見慣了美,並且習慣了被追逐,攻略難度會直線上升。

要想把人騙回烏多國去, 必然就得搞定她,見過她才知道, 這非常難。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難也得做, 反正已經在梁國皇宮安頓下來了,只要守住身份,別的可以慢慢來,時間很多不必著急。

法希爾計劃得很好,他感覺這個皇後挺好說話,提起來的心才放下一點,就被問起才藝。

跳舞是不可能跳舞的,唱歌也不可能,彈奏樂器的話,這兒又沒有烏多國的傳統樂器。

他還能說什麽?

不就是玩刀嗎。

如果提前知道暴露這項本領的結果是變成長禧宮的切瓜以及解石機器,他寧可被人看成廢物,可惜晚了。

得到可以透視的眼睛是很不錯,要解石,他沒幹過,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馮念也知道這美女雖然刀法好力氣大,以前畢竟是貴族,烏多國又沒有翡翠礦坑,她不了解,肯定會感覺有些棘手。於是馮念告訴她,解石很簡單的,看清楚裏面的翡翠長啥樣,就跟給蜜瓜削皮一樣把外面削了,皮厚的可以用巧勁兒敲掉或者削掉一些,皮薄的直接擦,擦出來拿給吉祥他們用清水洗幹凈就行了。

“來你試試,我尋思著你這條件挺適合幹這個,忙完了我挑塊好玉讓人給你打套首飾,聽本宮的你不會虧。”

法希爾是不知道他拿珠寶首飾有什麽用,但梁國皇後的話還是要聽的,他剛才已經坐下了,馮念站在一旁,這時候法希爾略擡起頭用那種“我委屈但為了你我忍了”的覆雜眼神瞅著馮念,完事以後就低下頭去試用剛剛到手的新法術了。

這個透視眼真厲害啊。

能把石皮之下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玉石的顏色形狀距離表面有多深他都了如指掌,已經知道這些,哪怕從前沒幹過解石的活,要上手也不算難。

法希爾又是敲又是擦的,吭哧吭哧做起來了。馮念守著看了會兒,看他工具使用順手,輕重拿捏得當,效率也高,心裏滿意極了。

這個烏多國的貢品美人可以啊。

不光人好看還聽話,並且心靈手巧。換個人來被派給這種活當場就該發飆,人只要發飆,就馮念那狗脾氣立刻就要把她送走,送不走也得交還給裴乾。

結果啊,這美女就很特別,這會兒擦著石皮也沒抱怨,透過面紗隱約能看到他抿著唇不太高興,雖然不高興,可人沒閑著。

“那你忙著,累了就歇會兒,不著急全解出來。”

馮念說完就要回屋去,法希爾轉頭看了這表面看似美麗善良實際冷酷且無情的女人一眼,幽幽怨怨的繼續解石去了。

手上擦一下,心裏念一句。

沒良心。

這個女人沒良心。

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做這個她怎麽好意思?

喔,她當然好意思,不僅好意思還打算讓人一直做下去。

幸好妹妹沒來,她哪受得了這個?

雖然在心裏抱怨沒停過,但是人吶,骨子裏就是賤得慌。從前在烏多國內,法希爾身為親王的兒子,哪怕不是第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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